第88章赌石大会（4）
秦夫人吸了口气，“你知道，那时候我正被家父禁足在家，学习生意和礼仪，没得空闲和她联络。等我得知消息的时候，她已经成为了皇帝的宠妃，尽享荣华富贵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
孟朝歌失了神，眼神呆呆的心思飘忽不定：“晴儿……”嘴里喃喃不清，但是头两个字却被秦夫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心头就像有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，她索性把心一横，道：“朝歌，估计她当时心里已经把你放下，你不要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
孟朝歌瞪她一眼，语气激昂：“你说的这些我不信！不信！晴儿不是贪恋权势荣华的那种人，她和你不一样！你骗了我这么多年，还想再骗我，我不会信你的。”
她和你不一样！
这话从孟朝歌嘴里说出来，让秦夫人心如刀割，酸楚苦涩一并来袭。
她爱了他二十多年，在他心里，端木晴始终如一排在第一位。二十多年前她比不过她，现在她依然比不过。
呵呵，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的心里话么。
“朝歌，我说的话不管你信不信，都是事实，这些年我没少为晴儿伤心，可是人死不能复生。”秦夫人凄惨一笑，“过去的已成过去，我们活着的人，还得努力活着。”
不光是努力活着，还得努力追求自己的梦想，譬如生意。
身边没有孟朝歌，加上婚姻的失败，她早已经把爱情归除在外。而亲情也没有，出嫁的女儿和父母联系甚少，她也没有子女。
生意就是她的全部，赚钱就是她的梦想。
她无奈一笑，“你觉得我贪恋权势荣华，难道我不是被逼的吗？我肩负着太多责任，除了步步为营，别无他法。”
没有钱，秦府里谁会把她当做威严的秦夫人？秦子秋和他那帮姨太，哪个不是看着她能赚钱的份上对她恭恭敬敬？
没有钱，抚天城中的豪门大户，哪个会和秦家礼尚往来？对她溜须拍马？秦家又如何能融入上层阶级社会？
这一切，都是金钱带来的！
孟朝歌嗤鼻，“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？明明是你自己贪恋世俗，休要和晴儿相提并论！既然你对晴儿这么有偏见，那么日后无需再管这件事，我会亲自查清楚。”
她说晴儿已死？不会的，他不信。
洁白的袖袍一拂，恰好拂过秦夫人冰凉的手腕，一股冰凉气息触动她的心底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，秦夫人咬牙道：“朝歌，这些年我找到这些线索很不容易，耗费了不少财力物力，你看今日……”她作为宝玉轩的主人，心里依然还在惦记那两块石头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孟朝歌讥笑两声，头也未回：“你和晴儿相识多年，过了今日，就彻底断了这份姐妹情深吧。”
“不就是想要那两块石头么？随便拿一块便是。不枉相识一场，最后送你一句话：做人不要太贪。”
从今往后，他再也不会相信她，秦夫人也好，温婉也罢，从此和孟朝歌和端木晴再无交集。
秦夫人脸色复杂，一直看着那道修长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嫌她太贪？朝歌这是要和她彻底决裂？她苦笑，十五年前种下的果，早已萌根发芽，如何说断就断？
不过他后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？随便拿一块，那就是说这两块都还不错？
秦夫人眸光万变，心思辗转，想来想去都觉得赌石这件事上孟朝歌不会骗她。
叹了口气，她转身回了赌石大会。
贝初夏看见只有秦夫人一人回来，一点也没觉得奇怪。所有人也都知道，孟大师性格独特，秦夫人劝不住也属于正常。他能答应过来露个脸，已经是莫大的恩赐。
赌石大会继续进行。
第一批剩下的一号和七号璞玉，风险太大无人敢赌，被孤零零摆到了边缘处。
很快第二批、第三批依次进行。两个多时辰过去，所有的展品全部亮像，除了一号七号还有三四块很小不太值钱的石头之外，其余都被卖掉。
说来也怪，这一届赌石大会算是最悲催的大会。
因为所有的赌家买下的石头，没有一块能开出精品，简直前所未闻。更让那些对一号和七号蠢蠢欲动的赌家，灭了暴富的心思。
临近晌午，主持人也没了最初的精神头，蔫蔫喊着最后一嗓子。
若是这次一号和七号卖不掉，多半会被封进库房，名声臭了！将来要么难以见天日，要么被卖家自己切开，是福是祸全凭最后一刀。
“众位注意，这是最后一次机会，一号五万两白银、七号八万两白银……”看着后面几块不太起眼的小石头，他本来不想再说浪费口水，但是话到嘴边，不知不觉就顺势说出来了。
“三十三号八百两白银、四十九号和五十二号……呃，赌家降了价格，现在只要一百两和五十两白银了，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……”
众人没想到最后两块降价幅度竟然这么大，从最初的几百两直接降到十分之一。不过等他们又搭眼瞅了几眼之后，还是摇摇头。
鹅蛋大小的石头，等除去风化皮之后，连一只手镯都做不了。虽然四十九号开的小窗口看起来油翠翠的，可是前面不少这样的开出来都是瑕疵遍布赔钱货，再者小东西加工起来也麻烦，品相不好还去费做工干什么？不如不要。
再看五十二号，灰不溜秋，整块儿一点儿翠意都没有，根本不像翡翠，更像和田玉，还是那种次品。
懂行的人全都摇头，纷纷表示不要。
然而，让人没想到的是即将结束大会之前，一直没说话的秦夫人忽然开了口：“一号和七号，宝玉轩都要了！”
哇塞！现场一下火爆起来，所有人都来了兴致。宝玉轩这把赌局开的也太大了！
贝初夏也瞪大了眼。
两名工匠拿大锯的手微微有些抖，他们屏住呼吸尽量做到平稳。一边往上淋水散热，一边稳稳一锯下去，很快一号被对半切开。淋了水的玉石表面透着翠绿的油光，偶有黑点但裂纹极少。
没想到，一号的品相竟然如此好！
众人大惊，莫非孟大师已经提前相授过秦夫人，她才敢如此笃定？
秦夫人大喜，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：“快些！赶紧把七号切开！”
贝初夏开始盯着七号猛瞧，不光她自己，这会儿现场所有人都很激动，这还是今日开出来最精品的翡翠，不知七号会不会和一号一样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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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！”
孟朝歌失了神，眼神呆呆的心思飘忽不定：“晴儿……”嘴里喃喃不清，但是头两个字却被秦夫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心头就像有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，她索性把心一横，道：“朝歌，估计她当时心里已经把你放下，你不要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
孟朝歌瞪她一眼，语气激昂：“你说的这些我不信！不信！晴儿不是贪恋权势荣华的那种人，她和你不一样！你骗了我这么多年，还想再骗我，我不会信你的。”
她和你不一样！
这话从孟朝歌嘴里说出来，让秦夫人心如刀割，酸楚苦涩一并来袭。
她爱了他二十多年，在他心里，端木晴始终如一排在第一位。二十多年前她比不过她，现在她依然比不过。
呵呵，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的心里话么。
“朝歌，我说的话不管你信不信，都是事实，这些年我没少为晴儿伤心，可是人死不能复生。”秦夫人凄惨一笑，“过去的已成过去，我们活着的人，还得努力活着。”
不光是努力活着，还得努力追求自己的梦想，譬如生意。
身边没有孟朝歌，加上婚姻的失败，她早已经把爱情归除在外。而亲情也没有，出嫁的女儿和父母联系甚少，她也没有子女。
生意就是她的全部，赚钱就是她的梦想。
她无奈一笑，“你觉得我贪恋权势荣华，难道我不是被逼的吗？我肩负着太多责任，除了步步为营，别无他法。”
没有钱，秦府里谁会把她当做威严的秦夫人？秦子秋和他那帮姨太，哪个不是看着她能赚钱的份上对她恭恭敬敬？
没有钱，抚天城中的豪门大户，哪个会和秦家礼尚往来？对她溜须拍马？秦家又如何能融入上层阶级社会？
这一切，都是金钱带来的！
孟朝歌嗤鼻，“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？明明是你自己贪恋世俗，休要和晴儿相提并论！既然你对晴儿这么有偏见，那么日后无需再管这件事，我会亲自查清楚。”
她说晴儿已死？不会的，他不信。
洁白的袖袍一拂，恰好拂过秦夫人冰凉的手腕，一股冰凉气息触动她的心底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，秦夫人咬牙道：“朝歌，这些年我找到这些线索很不容易，耗费了不少财力物力，你看今日……”她作为宝玉轩的主人，心里依然还在惦记那两块石头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孟朝歌讥笑两声，头也未回：“你和晴儿相识多年，过了今日，就彻底断了这份姐妹情深吧。”
“不就是想要那两块石头么？随便拿一块便是。不枉相识一场，最后送你一句话：做人不要太贪。”
从今往后，他再也不会相信她，秦夫人也好，温婉也罢，从此和孟朝歌和端木晴再无交集。
秦夫人脸色复杂，一直看着那道修长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嫌她太贪？朝歌这是要和她彻底决裂？她苦笑，十五年前种下的果，早已萌根发芽，如何说断就断？
不过他后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？随便拿一块，那就是说这两块都还不错？
秦夫人眸光万变，心思辗转，想来想去都觉得赌石这件事上孟朝歌不会骗她。
叹了口气，她转身回了赌石大会。
贝初夏看见只有秦夫人一人回来，一点也没觉得奇怪。所有人也都知道，孟大师性格独特，秦夫人劝不住也属于正常。他能答应过来露个脸，已经是莫大的恩赐。
赌石大会继续进行。
第一批剩下的一号和七号璞玉，风险太大无人敢赌，被孤零零摆到了边缘处。
很快第二批、第三批依次进行。两个多时辰过去，所有的展品全部亮像，除了一号七号还有三四块很小不太值钱的石头之外，其余都被卖掉。
说来也怪，这一届赌石大会算是最悲催的大会。
因为所有的赌家买下的石头，没有一块能开出精品，简直前所未闻。更让那些对一号和七号蠢蠢欲动的赌家，灭了暴富的心思。
临近晌午，主持人也没了最初的精神头，蔫蔫喊着最后一嗓子。
若是这次一号和七号卖不掉，多半会被封进库房，名声臭了！将来要么难以见天日，要么被卖家自己切开，是福是祸全凭最后一刀。
“众位注意，这是最后一次机会，一号五万两白银、七号八万两白银……”看着后面几块不太起眼的小石头，他本来不想再说浪费口水，但是话到嘴边，不知不觉就顺势说出来了。
“三十三号八百两白银、四十九号和五十二号……呃，赌家降了价格，现在只要一百两和五十两白银了，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……”
众人没想到最后两块降价幅度竟然这么大，从最初的几百两直接降到十分之一。不过等他们又搭眼瞅了几眼之后，还是摇摇头。
鹅蛋大小的石头，等除去风化皮之后，连一只手镯都做不了。虽然四十九号开的小窗口看起来油翠翠的，可是前面不少这样的开出来都是瑕疵遍布赔钱货，再者小东西加工起来也麻烦，品相不好还去费做工干什么？不如不要。
再看五十二号，灰不溜秋，整块儿一点儿翠意都没有，根本不像翡翠，更像和田玉，还是那种次品。
懂行的人全都摇头，纷纷表示不要。
然而，让人没想到的是即将结束大会之前，一直没说话的秦夫人忽然开了口：“一号和七号，宝玉轩都要了！”
哇塞！现场一下火爆起来，所有人都来了兴致。宝玉轩这把赌局开的也太大了！
贝初夏也瞪大了眼。
两名工匠拿大锯的手微微有些抖，他们屏住呼吸尽量做到平稳。一边往上淋水散热，一边稳稳一锯下去，很快一号被对半切开。淋了水的玉石表面透着翠绿的油光，偶有黑点但裂纹极少。
没想到，一号的品相竟然如此好！
众人大惊，莫非孟大师已经提前相授过秦夫人，她才敢如此笃定？
秦夫人大喜，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：“快些！赶紧把七号切开！”
贝初夏开始盯着七号猛瞧，不光她自己，这会儿现场所有人都很激动，这还是今日开出来最精品的翡翠，不知七号会不会和一号一样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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